*普通人AU
*依旧谈恋爱。
2.
“Boss，波茨小姐呼入。”
“嗯哼，”托尼头也不抬地继续在手里的平板上划来划去，“接进来。”
“斯达克先生？”电话那边传来略显匆忙的女声，伴随着整理文件的声响。
“波茨小姐？”托尼应声。
佩帕笑了一下：“托尼，你到了吗？”
托尼点了点头，然后发现他们用的是电话而不是视频：“嗯哼。”
“订好的酒店那边说你昨晚没有入住。”陈述句。
“我没有住在酒店里。”
“你不是说家里需要打扫吗？”佩帕边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桌面的文件，边疑惑地问。
“嗯……大概是有漂亮的田螺姑娘帮我打扫吧。”托尼心不在焉地扯着。
“托尼？”佩帕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撑着桌子直起上身，“发生什么事了？”
噢，佩帕。托尼沉默了一会：“你还记得史蒂夫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金色头发的男孩，瘦小的、蓝眼睛——”
“我记得，我记得，”佩帕把文件放在桌面上，往后坐进办公椅里，“天啊，你何止是提过，虽然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是鉴于你甚至做了把你的手机屏保和解锁密码都设得跟他有关这种小姑娘做的事情——他怎么了？”
“我一回来就见到他了。”托尼把手里的平板随手到一旁，整个人摊在了沙发上。
“然后？”
“你不知道，他现在变得超级辣！——呃，嗯，就是，他现在又高又壮，整个人好像经历了二次发育还是压抑了这么多年的生长激素一下子爆发了什么的，总之他现在往那一站简直就像是阿波罗、雕塑！然后，你知道的，他的变化太大了……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所以？”
“……我向他搭讪了。”托尼半响憋出一句话。
“噢，天哪，托尼。”佩帕的语气里充满了惊讶和怜悯。
托尼焦躁地跺了跺脚，抬手捂住了脸。
电话两头突然就这样安静了下来，五秒钟之后。
“佩帕？你还在线上吗？”托尼从指缝里看向正前方，然后再次发现他们用的不是视频通话。
“我在，”佩帕做了次深呼吸，“你刚才说你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我后面认出来了，在跟他调情的时候，”托尼有些自暴自弃地把手从脸上挪了下来，用一种极快的语速说，“他的眼睛里带着绿色，我跟你说过，那很美，但我当时一直带着墨镜我没有察觉，直到我靠近他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而他肯定一开始就认出我了——噢天哪。”
“然后呢？你发现他是史蒂夫之后你做了什么？”佩帕一语中的。
“我什么都没做，或者说我没想那么做！但我的身体不受我的控制，我——”
佩帕在电话那头挑了挑眉，没吭声。
“好吧，我跟他说，我说，我住的那家酒店的浴缸超级棒的，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托尼用力地搓了搓手掌心。
“你的意思是，你在认出他就是史蒂夫之后，还在试图跟他调情。”佩帕总结道。
“不是我，天哪，我真的没想那么干，”托尼睁大眼睛瞪着雪白的天花板，整个人几乎泡在懊恼里，“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我可能太紧张了，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我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的身体自主地就接管了我的意识你知道吗佩帕。你真应该瞧瞧史蒂夫现在，金发、碧眼——当然这些他一直都有——但大胸、长腿，这简直就是我的理想型！这不能怪我！”他一顿，声音就低了下去，“佩帕，这不能怪我，对吧？”
佩帕沉沉地叹息：“……当然，托尼，当然。我们都知道你有多在意史蒂夫，就像你说的，你这次回去的目的不就是想跟他好好地谈一谈吗？那就好好地跟他解释清楚这一切。以及，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又在打退堂鼓了，托尼，我这边对接了三周才给你空出一个长假去解决你的初中生恋爱问题。除非你想要尝试来挑战我的高跟鞋，亲爱的。”
“可是他不知道，佩帕，史蒂夫不知道。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他看起来不会想再见到我了，我是个混蛋不是吗？我再一次搞砸了这一切。”
佩帕捏紧了手里的话筒，加重语气：“托尼，别这样说，我确定你不是。”
“……佩帕。”托尼小声地叫她的名字。
“嗯？”
“我需要一些时间，佩帕。我会去解决这个，但不是现在，但我会去解决这个，相信我，佩帕。”
“当然，”佩帕皱着眉柔声地安慰，“当然。你还好吗？需要我——”
“不，不，不佩帕，谢谢你，你知道，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但就，我能，我能处理好这个。”
“噢，当然，我只是有点担心。”
“我知道。”
“……”佩帕再一次叹息，“照顾好自己，你知道我的意思，照顾好你自己。”
托尼沉吟了一声，然后听到那边挂断了电话。
“Boss，您需要在公寓建立起视频通话程序吗？”星期五询问着。
“好姑娘，我正需要这个。”托尼一骨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以及，您先前提起的别墅购买议程是暂搁，还是取消？”星期五公事公办地说。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什么？”
“我的第一要务就是为您服务，Boss，在第一时间了解到您的意愿并付诸行动是我的工作，”星期五又补充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喜欢您将我比喻成某一种虫子。”
“好吧，我尽量注意，乖孩子——回答你的问题，我觉得这里其实挺好的。”托尼耸了耸肩，环视了一圈曾经被自己和——视为“家”的小公寓，“就只是需要一些改造。”
“好的，Boss。”
托尼在家霉了两三天之后——这真的要感谢星期五，这几天托尼吃的甜甜圈都是星期五叫的外卖，是的，只有甜甜圈，噢，还有咖啡。原谅她只是一个AI，无法违背她主人的意愿——终于结束了自己公寓的高科技加工，虽然不比大厦，但是基本实验的全息屏幕和视频通讯还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他打算出去给自己觅点食，以及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因为他刚才跟佩帕的视频通讯。
然而刚出门，托尼就后悔了——现在他宁愿回去面对佩帕的高跟鞋。
托尼刚刚锁好门，转头就看见自家对门正在从里面被打开。
然后他和史蒂夫就面对面眼瞪眼地僵在了原地。
忘了说，他们住对门。
史蒂夫的反应比托尼好多了。他只是无意识地用鞋跟磨蹭着脚底下的门框，然后非常很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然后又挪了回来：“托、斯达克。”
托尼眨了眨眼睛，心里头泛上来不知道什么滋味。他拧了一下眉，生硬地“嗯”了一声。
“……你回家了？”
“很显然。”
“那既然这样，”史蒂夫垂下眼，“你的钥匙也该物归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