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AU（傻白甜？）
*涉及CP：盾铁、冬寡（或许有Happy/小辣椒）
6.
布鲁斯班纳被托尼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时候，刚好凌晨两点半。
“上帝，”布鲁斯背靠着床头，一手抓着手机搁在耳边，另一只手按揉发疼的额角，“你最好能有一个除了凌晨问好以外的理由，托尼。”
“是的，是的，”托尼的声音被风吹得飞散，却仍是透出了让布鲁斯感到惊讶的焦急，“我知道，亲爱的布鲁斯，你是这样的宽容无私而我是这样地喜爱你——你家里有救护的设备吗？我正在往你那去，再有十四分三十五秒——现在是三十三秒就到了，你——”
“托尼，”布鲁斯换上安抚的语气，一边掀开被褥走下床，“你冷静些，发生了什么？”
“史蒂夫！”托尼突然拔高了一个声调，强调之意不言而喻，“史蒂夫，我刚领养的一只金毛犬，它不太好，一直——它刚才从床上摔了下去，而操蛋的是我现在完全无法知道它摔下去之前还发生了些什么！它一直在喘、发抖、出冷汗！该死的，它根本不喊疼，可它看起来一团糟，”托尼偏头看了史蒂夫一眼，对着空旷的街道烦躁地摁了摁喇叭，“我本来想明天再带它去你那，贾维斯已经替我预定了不是吗？可现在我不得不——史蒂夫你还好吗？”
“好的，情况我大概清楚了，我会准备。但你得先冷静下来，”布鲁斯皱着眉沉声地提醒，“托尼，你听起来也不太好，试着深呼吸。别担心，史蒂夫不会有事的，好吗？还有，把跑车的敞篷关上，这种时候它吹不得风。”
“噢——我的天，我竟然一直开着它吹风！”托尼脑仁疼得厉害，哆嗦着去按关闭敞篷的按键。
“汪汪。”史蒂夫勉力把脸换了个方向对着托尼，担忧地看着他。
“你还好吗？”托尼看它一眼，捏紧了方向盘，“别担心，小可爱，就快要到了，布鲁斯是一位非常棒的医生，他会医治好你，你会没事的，别担心，史蒂夫。”
——但现在看起来你比我更需要担心。史蒂夫感觉心脏被大力地攥紧，疼痛顺着呼吸道不间断地涌上来，它难以发声，并且感到窒息。
史蒂夫吐出舌头用力地喘息，眼睛仍紧紧地钉在托尼身上。
托尼胸膛的起伏急促而微小，他又看了史蒂夫一眼，然后猛地用力把油门一踩到底，瞪着车速表盘上瞬间飙过了180码的指针。
布鲁斯已经收拾好自己，开始着手准备医用设备和仪器。他左肩夹住的手机里突然传来那头车子发动机一瞬间超载的轰鸣声，惊得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上帝，你有认真在听我说话吗？托尼？史蒂夫只是摔了一跤，它不会有事的，你得先冷静下来，这样太危险了！”
“呀——”托尼猛一踩刹车，在兰博基尼的尖叫声里打了个颤。
“不用注意了，我已经到了。”他说。
史蒂夫只感觉自己仿佛坐了一趟云霄飞车——它当然没坐过那玩意儿，只是打个比方——而且还是心跳加速版的那种。
等它恢复了意识，有些艰难地睁开眼，才发现天边已经微微亮起来了。史蒂夫发觉自己正侧躺在一张干净的白瓷桌上，头顶上有刺眼的灯光打下来——它不适地闭了闭眼。
站在台边的男人贴心地替它将灯往下打了一些，让光束不会直对着它的眼睛。
“它醒了。”男人抬起头向它的背后，把声音压低了些。
“史蒂夫？”托尼从台子前面绕了过来，出现在它的视线里。
“我说过它只是摔了一跤，再虚弱也不会致死的，你太紧张了。”布鲁斯指出。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亲爱的，我只是，你知道，有点担心。”
“你也知道我不是指这个，还有，我不认为‘有点’担心会差点诱发你的焦虑症——发生了什么？”布鲁斯一边替史蒂夫再一次检查了周身，一边说，在确认无碍之后就关上了那盏晃眼的白炽灯。
托尼沉默了一会，没有选择接话，而是试图让自己自然地蹲下身来凑近了史蒂夫：“你还好吗？小坏蛋，你让我很担心。”
“汪汪。”我感觉好多了，以及，抱歉，托尼。
托尼的眼睛明显地弯起，他撇了撇嘴放松地摸了摸史蒂夫的脑袋，表现出不介意的模样。
布鲁斯没有对托尼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式发表什么意见，也没有再问：“它的身体非常虚弱，我刚才给它注射的药剂量很小，天亮的时候还需要再注射一次，也就一两个小时了，你去客房休息一会？”
“我能带上它吗？”托尼指着史蒂夫，问。
“当然。”布鲁斯友好地看着史蒂夫。
史蒂夫冲他摇了摇尾巴表示感谢：“汪汪。”
“它真可爱。”布鲁斯对托尼说。
“它在跟你说谢谢，棒极了的救命恩人。”托尼打趣道。
“……你们真是昨天才认识的？”布鲁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托尼眨了眨眼：“呃，显然？”
“那你们可真默契。”布鲁斯笑了一下，把视线从史蒂夫身上收回来，朝托尼指了指客房的方向，就离开了。
“我们很默契吗？”托尼躺在客房的床铺上，抬手把史蒂夫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好奇地发问。
史蒂夫歪了歪头，表示也许是的？
“——等等，他们都看不懂你表达的意思吗？”托尼后知后觉地问。
“……汪汪汪汪汪。”嗯……比较明显的应该还是看得出的，但像现在这种，应该就不能了。
“真的？”托尼的眼睛亮了起来，“我真棒！”
“……”
“当然，你也很棒。”托尼无意识地抱紧了它的身子，弘二头肌又慢慢地绷紧。
“汪汪汪。”放松下来，托尼，你得休息一会。
“不，我不太能——我不太想睡。”托尼摇了摇头。
“汪。”那我休息一会吧。史蒂夫没有选择拆穿他，而是乖顺地把脑袋埋进了托尼的胸膛拱了拱，安静下去，过了一会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托尼抚摸着史蒂夫柔软的金毛，不知觉咬上了嘴里的肉，一边用力一边试图说服自己别紧张。
史蒂夫的呼噜声规律地响在耳边，让托尼渐渐放松了紧绷着的肩背。
托尼无意识地用手指圈了一小撮史蒂夫的金毛一下一下地绕着。他把下巴搁在史蒂夫的头顶，让史蒂夫柔软温暖的耳朵蹭着自己腮边的皮肤，这样呆了一会，他咕哝着将小金毛又搂紧了些，慢慢合上了眼。
托尼并没有关床头柜上的台灯，昏黄的光柔柔地打在他们身上，在墙壁上投影出一团虚虚的隆起的黑影。
感觉到托尼的呼吸变得平稳，史蒂夫才悄悄地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它盯着托尼的锁骨出了会神，然后凑上去用鼻子温柔地蹭了蹭小胡子的脖子。
——好好休息一下吧，托尼。
TBC.